不俗即仙骨

温瑞安:

温瑞安诗观
文:温瑞安

我更热衷于提倡一种诗的生活,尤甚于诗。与其烟、酒、浪荡、狂傲是诗人本色,不如化为热诚和爱、温暖与同情,才能写上温柔敦厚或惊天动地的一笔,在诗上或者世上。诗人之所以成为诗人,乃因他比常人有更多的忧勃与沉愁,对这世界更关切,对世间更关心,对世人更关怀。

因为他感觉敏锐,不免感时忧国,因为他感情奔溢,不免容易受伤。诗人的爱情往往不止于美人,甚至家国,甚至山河,甚天地间的无所不至。诗人因自抑的崩溃而放浪乃情有可原,但有意放浪意图成为诗人者,则罪不可恕了;也许他诗写得好,我会喜欢,但不是尊敬。

温派小编按语:
武侠教父温瑞安在少年时,在纯文学的领域中早已自成一家,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少年温巨侠已被当时身在台湾的国立编译馆馆长齐邦媛教授付予非常高度的评价,以下一段摘自齐教授当年的评文“写诗的佩刀人──温瑞安武侠诗中的史诗性”里,对温巨侠有非常独到的观点,请细心阅读,当知所言非虚。

这些看似单纯的主题,在温瑞安的笔下还没有腐朽;他尚未将倦怠和厌恶的“现代感”带进诗里,使得真实的感情陷入重重纠葛的意象里。因此他至今仍能相当豪壮地挑着他那一份历史的重担,使得短短的数行诗句里初现史诗的

在中国文学传统里确实没有史诗的实例,没有“以客观而充满想像力歌颂英雄事迹的长诗”。在我国的民族性里也似乎找不到那种原始野性的精力,使得武土们战罢回营,在熊熊的火前听歌者弹唱前朝的征战。

但是我仍然执着地等待,盼望在新诗文字渐趋成熟的今天,有诗人写史诗性的新诗,写文化飘泊之苦,写庸俗人间的大寂寞,写我们在建立未来之际的痛苦,而不必无病呻吟。

从此段齐教授对少年温巨侠的评价,当理解何以温瑞安先生在当年港台数百位武侠作家群中脱颖而出自成一派,并且是首位以“武侠文学”出版武侠小说的作家。“温瑞安诗观”一文,原刊于七十年代初出版的“天狼星诗刊”里,将温氐诗心不易侠心不改的本色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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